“叶婷是吧，也别在地上跪着了，弄的跟我逼你一样。”

秦川摆手，立马有工作人员上前把羊毛卷女孩拉扯着站起来。

女孩还想跪，秦川冷冰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：“别跟我来这套，早干嘛去了。”

秦川真不给叶婷面子，让被拽住的女孩哭嚎摇头，嘴里不断说不是这样，恳求秦川放她条生路，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。

“电话打了吗？”秦川问副导演。

突然翻脸的秦川态度把副导演吓一跳，很难把平日里态度温和的秦川老师放在一起。

“打，打了。”副导演忙收敛心神快速说道。

秦川扯扯嘴角，目光重新落在被拉住的女孩身上，眼底有深意一闪而过，他准备在监察到来之前先从叶婷嘴里撬出点东西，免得叶婷被带走后啥都问不到。

“不想被追责也行，你必须告诉我邹玉被带去派出所这事是不是你们安排的？”

叶婷听自己可以不用被追责，认真点头：“我愿意把知道的都告诉您。”

会不会留案底就看自己配合了，叶婷年纪轻轻的还不想背上案底，更不想在档案里留下污点，她又没啥背景，只能配合秦川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对方。

“不是，我也没想到邹导会突然和她们起冲突。”叶婷也很困惑，按照最开始计划的，她只需要帮那些代拍混进剧组，让代拍找机会在组里拍几张照片，却被邹导发现，双方不知怎么的发生冲突，然后就变成群殴。

叶婷单纯想从代拍那里赚点外快改善生活，不想看到这些代拍和剧组里的人发生冲突，还是跟邹导发生肢体冲突，把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给吓到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，结果监察就来了。

“所以你在这件事里赚了多少钱？”秦川关注点不在矛盾是如何发生，只关心她从这件事里赚了多少。

被秦川目光看的心中忐忑，叶婷低下头怯怯道：“三，三千。”

“你在剧组一个月赚的不比三千多？就为了那三千块把外人弄进剧组，还让邹导被带去派出所，叶婷你到底安的什么心，是觉得邹导对你太温柔了！”

副导演恨铁不成钢的道：“像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就应该被开除！”

叶婷被骂的泪眼婆娑，抽噎着不敢反驳，确实是因为自己贪婪害得邹导被监察带走，可是她也是无辜的，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
拦住还要继续说的副导演，秦川问叶婷：“你是怎么把他们带进剧组，又是怎么被邹玉发现。”

从叶婷描述来听事情很简单，代拍给钱想混进剧组拍照片，被邹玉不小心发现，然后发展成肢体冲突，最后被副导演报警给带走接受调查。

把整件事顺一遍没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，但秦川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，具体形容不出来，需要认真的思考下到底哪里不对劲。

“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？”秦川问副导演。

正在气头上的副导演啊一声，表情特别茫然，显然没有跟上他的思维。

“这种情况你以前没碰见过？”秦川稍微提高音量，觉得副导演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，要么就是根本没有进入状态，要么就是没有把这件事想的太深。

猛地一拍脑门，副导演突然开口：“要不是秦总你这么一说，我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。”

“现在一琢磨确实不太对劲。”

对副导演的反应速度已经不抱希望，秦川只能从自己这边慢慢的指引他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。

“邹玉和代拍发生冲突的时候你在现场吗？”

副导演这次思维清晰多了，重重点头：“在啊，我当时还拦着他们，那几个姑娘看着瘦弱打架猛地很，直接冲邹导去，差点没把他的脸给挠花。”

闻言秦川眉头立刻皱的更紧，从副导演这几句话里听出很多问题，那几个女孩不像被邹玉发现起冲突，更像是专门针对他，不然也不会出现脸差点被挠花的情况。

秦川这边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副导演絮叨的话继续。

“你看我这胳膊就是被其中一个女孩给挠的，要不是邹导当时反应快拉我一把，可能我就要负伤。”说起这件事副导演特别气愤。

他是看在代拍是女孩的原因没有动手，对方却对自己攻击的那么猛烈，多亏邹导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。

秦川已经品出问题，看神情惶恐的叶婷：“你确定她们是单纯的代拍？”

叶婷听不太懂秦川的话，知道自己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，这样才有机会争取不留案底。

“她们跟我说的时候是代拍，还给我看了不少他们给粉丝和媒体拍的照片。”叶婷当时特意看过代拍的照片，确定真实身份后才答应和对方合作，“难道他们不是代拍？”

声音里夹杂着惶恐，如果那些人不是代拍，那他们到底是谁，混进剧组的真正目的又是啥。